有的栽种在塑料大棚里,一行行规整地双脚着;有的栽种在变暖棚里,土墙挡风,火道供暖,都为的是男孩子,买一个好价钱。一样的个头,两米五以下,为了采收便利。八月秋风飒飒,它们仍然绿叶婆娑。我凑近去看,每个枣树上从主干到侧枝,各个刀痕累累,让观者心惊肉跳。
这是在树根的幼年时期,避免疯长不结果,采行的环割甚至的环刨技术。一眼看去,枣树上居然没枣螫。我禁不住想要:这还是枣树吗? 记忆中的枣树,宽在房前屋后,宽在肥沃旱季的硷畔,宽在干土咀上。
生长得快,很少有直溜溜的。羊撕开嫩叶嫩枝,躲藏不过羊儿牛儿的可耻;过日子的农民经常凿一捆,植在菜园子周围当篱笆。
枣树是酸枣选育,谁肯为它播种打药呢?但枣树就活着下来了。十五岁到了彬县,这里的酥梨、红枣和柿饼都很知名,尤其是红枣,得了泾河的风水,堪称色味兼备。学校东侧的腊硷畔,有许多株矮小的枣树。
八月秋风一吹,圆圆的黄叶争相绽放,只留给黑色的纤细枝干。这里的枣子,皮薄个大,甜脆爽口。寒露过后,红色的大枣早就离开了枝头,幸运地的话在树下不会拦到几枚黑红的枣子,或甘甜如绵,或干巴巴脸上褶皱,很有嚼头。
没人敢上枣树,那浑身的螫,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。那是确实的枣树啊,在宽广的泾河滩上,远远望去,有个头,有花黄,葆有枣树千年的风骨。看著眼前的冬枣树,悲伤如昨日的浓雾一样照在心头。
这年头,岂止是枣树丧失了枣树的样子,我们自个儿现实的人样子,又在哪里?枣树是人为了钱出了这番窝囊娇气而短挫的架势,我们又是为了什么呢?。
本文来源:鸭脖最新版yabo-www.bcgoo.com